星期天的早上。醒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些梦境里的情绪。
最近的晨梦,常梦见旧人和即兴出现的小场景。梦境收藏着过往,让我的心能在梦醒时刻从日常杂事中睁开眼睛。
忽然想和哥哥一起打羽球,幕天席地,有阳光、绿树、微风。
羽球在我的印象中是一项亲密的运动。记得还住在西门的时候,老爸常常屁颠屁颠的跑到我房间,对埋头假装刻苦做功课的我说,倩,我们去打球~~~于是我和老爸拿下拍摸了个球杀下楼去,在两栋楼之间的水泥道上打,不时避让一下过往的车子。有时候被老式手摇的爆米机“砰”的吓一跳。有时候我很懒不愿意挪动,我们就不下楼直接在厅里打。小小的客厅里,小球常常顶到天花,上跳下窜。我不陪老爸玩的时候,老爸就自己对着墙打,有时一个人在家我也对墙打,把白墙磕出许多灰黑色的小影子。
搬到晋安之后,我迷上了篮球,打羽球的次数渐渐少了。后来,高三了,经常闷在房间里马拉松式的读书做题。老妈担心我太辛苦就常拉着我下楼打球。(那条和妈妈经常打球的小路后来居然拓宽被划成了小区外部的车道。)还记得我和妈还常常边打边拌嘴,为了我的球太近了、她的球打偏了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争得面红耳赤的。不小心把球打上树了,就用鞋子啊包包去砸。还有的时候也和爸爸在客厅里打球,现在的客厅要比西门的宽敞明亮得多,只是不再是我懒得下楼,而是爸爸变忙了。
和朋友一起,有时候也癫癫的打球,在学校的球场里,在大名城(和天仙)。
有时候被拉到室内场,高高的天花,清晰标准的球网和界线。
其实最享受的还是在户外无拘无束的乱打一气,没有栏网的隔阂,没有远近的限制,在蓝天白云之下看羽球划出的优美弧线,就像情感的默契和相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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